郑文广流浪磨刀闯营生
郑文广在试刀锋
肩扛一条长板凳,一头绑着磨石,一头挂着小水桶,穿梭在大街小巷。72岁的磨刀人郑文广操持磨刀手艺活近50年了。昨日,笔者在平和县古楼村见到声音洪亮、步伐稳健的郑师傅。他来自安徽淮南,今年72岁。
“我到平和已14年了,是专职的磨刀客。”郑文广说,他对磨刀情有独钟。20岁以前他在安徽老家种田营生,一次看到磨刀人来村里吆喝磨刀磨剪子,感觉很新奇,就慢慢揣摩,掌握了磨刀技术。之后,他脱离务农改行磨刀,一干就是50年。
郑文广很享受这种流浪式的手艺人生活,每天吆喝于平和县的大街小巷,穿行于市场餐馆,乐此不疲。“磨刀人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比较忙,我要磨到主顾们都上班去了,再回家吃饭。”郑文广说。他还开玩笑说,磨刀是个辛苦活,不仅人辛苦,磨刀的工具也跟着受累。一年四季,除在县城走街串巷,他还定期前往山格镇、九峰镇等地,风雨无阻。他不记得坐坏了多少把磨刀的凳子,只记得每年都要自己做一把凳子。
郑文广技术好,为人也和善,老主顾都喜欢找他磨刀。每天能磨二十多把刀,每把刀平均需要磨十几分钟,一把刀收三四元,他每天有七十到一百元的进账。“收入不错!”郑师傅满足地说。老主顾蔡宝珍几年来都是请郑文广磨刀,“他价钱公道”。
“虽然有了砂轮等小机械,但一般磨剪刀、菜刀,还是要用这个传统的手工工具。”郑文广指着面前的长板凳一边说,一边坐在凳上熟练而细致地磨着菜刀。板凳上锈渍斑斑,装挂了所有磨刀工具:几块磨石、一只油漆小水桶和一个盛着小物件的旧布袋。
郑师傅用手指试了试刀锋,拿块小磨石在刀上打了十多个来回,往磨石上滴几点水,便一手握住刀把,一手紧紧地摁住刀身在磨石上推起来。郑师傅边磨刀边聊,“先用粗磨石打一遍刀身,再用较细的磨石磨快刀口,最后用最细的磨石再磨一遍。”他一遍遍地磨着手里的菜刀,十几分钟后磨好,“这是细活,一定要有耐心,磨好才会有回头客。”
都说勤劳父母子孝顺,郑师傅的几个儿女不忍老父亲长年累月在异乡操劳,常劝他回家养老。但郑师傅体谅儿女,觉得趁自己还能鼓捣,多少赚点钱养活自己,让儿女们省心。
告别了郑师傅,笔者身后又响起他嘹亮的“磨刀——磨刀——”的吆喝声。 ⊙朱英林 文/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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